“大师好法力。”陶老先生佩服的赞道。
“过奖。”普光淡淡一笑。
“这样就算复活了吗?”王大伯狐疑的问道。
陶老先生捏须微笑,一副“那还用说?”的模样。
却是听到普光言道:“还差一步。”
闻言陶老先生便是一呆,王大伯也是满脸好奇:“还当如何?”
不答王大伯的话,普光只转头问陶缶:“来时你可碰到了一架人骨?”
陶缶点头回答:“看到了。”
“你去将他带到这里来。”普光说。
“是。”陶缶应了一声,转头四看,刚才被“鬼推磨”半天,他现在根本就辨不清来路,去路了。
“在这边。”普光一指自己的身后言道。
于是陶缶便一路小跑而去,抬腿落脚蹬蹬的奔跑有声。
“他现在这算是?”王大伯惊奇的指了跑开的陶缶问普光。
普光笑答:“还只是一个魂魄之身而已。”
陶老先生和王大伯闻言更觉得惊奇万分了。
不多时便听得奔跑声渐近,陶缶又回来了,肩上扛着一个包袱,腋下夹着一个骷髅头。
包袱放下,打开,里面竟是一块块白晃晃的人骨!
“你可知这是谁的骸骨?”普光问陶缶。
陶缶凝目看着那些白骨,沉默片刻道:“是我的。”
“什么?”陶老先生惊奇。
“看来你算是彻底清醒了。”普光连连点头,又问:“你可还记得它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的?”
就见得陶缶的脸颊抽了几抽,眼中满是悲痛悔恨。又再沉默了片刻,他方才慢慢的开口:“是被我自己一刀一刀的削掉了皮肉。”
“啊……”陶老先生惊恐的睁大了眼睛。
闻声,普光转头对王大伯说:“接下来的事老大人怕是受不得,不如大都督带大老人稍式离开?”
王大伯正要说话,陶老先生却是抢先答道:“不,我就在这里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陶缶喊了一声,劝道:“您还是先离开一会儿吧。”
“不,我就在这里。”陶老先生的语气十分坚定。
陶老先生的态度十分坚决,普光也不好强势趋赶,只好请王大伯多看顾他一些。
转过身来,普光对着陶缶问:“再说一遍,它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?”
陶缶低声回答:“是我自己一刀一刀的削掉了皮肉。”
“说具体一些。”普光道,声音变得严厉了些。
“我先在腕上开了一个小口,先喝干了血,然后拿了一柄裁纸的小刀,一点一点的把皮肉削下来嘴了。”陶缶艰涩的述说着。
“你可知要怎么才能让你复活吗?”普光又再问道。
陶缶抬起头来,茫然的摇头:“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