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老大一出手，就知有没有

出现过。

    烈日暴晒的汗流浃背，都不能减轻那些心里有鬼的人从心底冒出的寒凉之气。原本，他们以为，副导演许诺的那些，会实现的，不菲的佣金，也让他们忘记了后果。更何况，导演同副导关系那么铁，就算最终被发现了，估计也不会这么赶尽杀绝、不留情面啊。

    可是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以为而已。那样大的绯闻都没有毁坏徐达的名誉，而副导他们后续的计划都还没有付诸行动，就已经失败了。他们这些只顾着眼前利益而站错队的人，现在是有点惨了。

    有些人已经被徐达的威胁话语吓到了，不敢站出来丢脸，只好偷偷拿出手机，编辑短信给副导演：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，没想到他会让您这么下不来台。”

    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副导演现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，是的，这场仗，他输了。输就输在太过于盲目自信，他以为自己的能力、人脉，甚至手腕，已经远远不输于那个当年电影学院的舍友，更输在他过于轻信那个娱乐公司负责人的话，他们的那些帮助自己上位、只要自己找到话题一定帮忙换掉徐达的话全都是空话而已。可是当时的自己太傻，徐达没有换掉，自己却要在众目睽睽之下，狼狈地从《王战》剧组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没有想到徐达会做得这么绝，连一句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愿意想，就这么大剌剌地，像是过去的批斗大会似的，把自己的丑恶完全撕开来，给所有人看，给他看。

    他跨前一步，走至徐达的面前，怒声道：“好，徐达，算你狠！这次是我棋差一招，你想就这样击垮我么？不可能！我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了，那些照片是我找人拍的，也是我放在网上的，你不用找什么帮凶了。”

    徐达深深叹息：“你是从什么时候，变成这样的？”

    听到徐达的问话，那位副导演也觉得鼻子一酸，他们，当年的好哥们儿，如何走到了这个地步。也许，是逐渐繁华的名利场迷住了他的眼睛吧，现在，想要抽身，也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于是，摸了一把脸，吼道：“什么时候，你还问我什么时候。从每一次电影获奖、票房大卖的时候，媒体争相采访的、演员恭维追逐的，都是家世不凡身为总导演的你，而我，副导演，呵呵，一个副字，相差多少？除了电影那一闪而过的职员表，有谁能记住我的名字？当年在学校里，我不比你差！我也想要导一部自己的片子，不可以吗？很过分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，一点也不过分。可是你用错了方法，哥们儿。你要是直说，我不会拒绝，甚至还愿意给你打下手，当年在学校，我们是怎么说的，你忘了吗？罢了。也许我现在说什么，你都记不得了。你记住，这件事，你对不起的不是我，不是赵翼那个花花公子，是长安，是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！你摸摸自己的良心，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，好好想想，你这条路，到底怎么走！”

    徐达又悲哀又愤怒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怒吼而出。然后，似乎没有力气了一般，沙哑着嗓子道：“你走吧，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那一步，但是，就算只是因为长安，我也不能原谅你！”

    副导演垂着头，离开了，消瘦的背影似乎有些蹒跚，有几个人跟在他的背后，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，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，一场生动的“夺嫡大战”啊。然后，又下意识地挺了挺身子，以为接下来，徐达会进行一如往昔的长篇大论般的训话，谁知，他只是一句：“我不希望还有下次。剧组的任何资料外传，我只有用律师函来答复。”然后，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剩下的人面面相觑，连忙整了整心神，认真做起自己的事来。好可怕，看来，他们的大导演，不仅表面暴躁，真正凶起来，也很凶残可怕呢！

    彼时，在家中宅着徜徉在电视剧的海洋中的长安，并不知道，在自己的身上，竟然发生了如此波澜壮阔的“斗争”，而且已经落幕。

    “叮咚……”门铃响起，以为是杨妈买菜回来的长安拉开大门，却看到穿着蓝色工作服的陌生男子站在门外：“您好，您的快递请签收。”

    快递？那是什么东东？长安压下心头的不解，装作很自然地接过快递，道谢，然后愣愣地看着那个人。

    “？”他没有走，难道是要付钱？可是她不知道该给多少啊。于是：“这个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“！”快递小哥愣了愣，才笑道：“您这个不是到付，您只需要在这里签下名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签名？哦，她懂的，刚刚看到电视里粉丝们追着明星要签名。难道自己这么快就红了？